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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ji8

Being towards death

Heed not to the tree-rustling and leaf-lashing rain, Why not stroll along, whistle and sing under its rein. Lighter and better suited than horses are straw sandals and a bamboo staff, Who's afraid? A palm-leaf plaited cape provides enough to misty weather in life sustain. A thorny spring breeze sobers up the spirit, I feel a slight chill, The setting sun over the mountain offers greetings still. Looking back over the bleak passage survived, The return in time Shall not be affected by windswept rain or s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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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餐文化中迷失:抑鬱與躁狂的交替之路

物質生活豐富了,但精神生活空間卻顯得越發逼仄,只有焦慮與狂躁,沒有文化。咱們看看這個浮華世界,人們已經退化成只能看畫面聽聲音的文盲,成了尚未文字啟蒙的嬰兒,幾秒幾十秒胡亂剪輯堆砌起來的短視頻攻陷了人們的精神世界,滿眼看到的,滿耳聽到的,皆是極盡的低俗惡搞,極致的情色媚俗,還有遍地 “專家” 亂燉出來的歪理邪說和下了毒一勺一勺喂給你的雞湯。

再看看評論區,更是一個污穢惡戳的世界,簡直不堪入目。這個世界,給了男盜女娼、投機倒把的合法途徑和公開平台,那些曾經被傳統文化道德價值觀約束的牛鬼蛇神,一夜之間,衝破了牢籠,遍地張牙舞爪,暴戾恣睢。

多數人的文化生活,特別是底層人民的文化生活,何止庸俗,簡直是禮崩樂壞。跨進 21 世紀的門檻之後,時間開始加速,科技讓一切變快,物質生活依舊俗常,精神生活卻顯得那麼單調,單調得有些乏味,甚至墮落得骯髒不堪。

還記得 “鳳姐” 嗎?她的一出現,便遭遇全網唾棄。那個時候,普遍的價值觀對這種極度的哗眾取寵是不能容忍的,是被排斥。現在看來,只能說 “鳳姐” 生不逢時,如果放到今天,似乎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今天的露脸晒肉、惡搞炫富已是一發不可收,人們仿佛就好這口,不怕你有多低俗,就怕你俗得不夠。

“鳳姐” 與 “郭美美” 成了新世紀挑戰傳統文化與價值觀的民間旗手,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起於壘土的文明之台轟然坍塌。為何會出現如此境況呢?不崇尚讀書不尊重文化,導致精神匱乏,算是原因之一。

今天,人們的生活貌似有了多元的選擇,但生活方式和思維模式又顯得如此單一。似乎除了刷屏,便是吐槽,在忙碌中快速瀏覽奇奇怪怪傻瓜一樣的東西,在嘈雜中肆意謾罵與己毫不相干的人和事,作為人類文明傳統載體的書籍,早已被丟到九霄雲外,片紙未留。

十多年前的 “鳳姐” 還能喊出讀《知音》《故事會》的宣言,看看今天還有幾人能靜下心來讀點正經書籍呢?現在的許多年輕人,就算讀書,也只刷屏淺嘗輒止,更何況讀到的片段好多都是 “霸道總裁”“修煉成仙”“屌絲逆襲”“妻妾成群”“荒誕亂倫”“渣男女神” 這些宣揚 “天上掉餡餅” 不勞而獲的 “意淫爽文”。殊不知,天上掉下一個餡餅,卻在地上砸出了一個陷阱,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被消費主義、拜金主義、幻想思想長期浸淫,傳統社會價值系統岌岌可危,社會矛盾激化,違禮、僭禮之事層出不窮,禮制的權威遭到嚴重的挑戰,傳統文化與價值觀走向衰落。庸俗文化的泛濫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許倬雲所說的:“今日世界,只有專家,沒有知識分子。”

進入新世紀之後,知識分子伴隨著年份的推進,身影逐漸模糊。詩人北島的豆瓣首頁留言區被攻擊性言語佔領之後,他寫下一句話 ——“我從此關閉詩與詩的評論區”。這句話也呼應了顧城的名句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人們為什麼開始暴力對待知識分子,暴力對待文化人呢?這和一些知識分子、文化人主動迎合庸俗文化不無關係。我們看看今天有多少人真假知識分子,說些 “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的理論愚弄民眾。

還有更可惡的是,知識界湧現出大眾百姓的偽 “幫忙”,稱之為社會學家或公共管理學家或資深媒體人,他們打著大眾的旗號,自命為大眾的代言人。當人們看清了他們只是為了一己私利而愚弄百姓時,便會群起而攻之。

知識分子還有責任感嗎?許倬雲說:“知識已成為商品,也已成為權力的來源,掌握知識的人操縱市場。” “給我三尺講台,我能搅动中國”,還記得這句石破驚天的話嗎?知識分子、文化人的哗眾取寵與明星化,改變了公眾對他們的印象,透支了公眾對知識與文化的消費熱情,進而開始厭惡。

隨著知識分子及文化人的失寵,他們開始變得沉默,變得不敢發言,直接導致思想的枯燥、娛樂的乏味和生活的無趣。文化開始變得前所未有地庸俗,表現出的是一種不尋常的民族精神分裂症、抑鬱和躁狂的交替。

如大師所言:“凡一種文化值衰落之時,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現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則其受之苦痛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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