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没有发现,这个社会越来越多的人,习惯性的用敌意去理解这个世界。当你说一句不同的观点,它就说你是某某的走狗,你支持某个群体的权利,它就把你贴上背叛的标签,你提倡共情、理解、对话,它却觉得你软弱天真被洗脑。
这类人有个共同特点,就是认知极其低下。它们大多数集中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段,就像流水线生产出来的残次夹头品。一提到爱国就兴奋,谁喊的大声就代表谁爱的更深,根本不管什么才是爱国;一听到反美就高潮,谁表现的夸张谁就牛逼,根本不知道要反的是哪些东西。它们普遍学历不高,阅历不多,独立思考更是没有,仿佛就是单细胞产物,或许也不会知道历史上有 “窃钩者诛、窃国者候” 的故事。它们欺软怕硬,对待弱者持强凌弱,对待强者俯首帖耳。它们平时喜欢高叫着毁日灭美,却连马路上摔倒的老人也不敢扶。它们热衷于给不同意见者戴帽子,却在自己利益受损时不知如何维权。它们做人做事只讲究立场,从不在意是否符合逻辑。它们也从来不去思考自己为什么生活在底层,不去考虑为什么一辈子辛勤劳作却一生清贫,不知道那一张无形大手是如何收割它们一辈子财富的。它们喜欢随大流留着心理上的辫子,它们觉得只有活在大集体中才有安全感。它们感觉自己就是正义,却不知自己一辈子活在仇恨教育里,成为一小撮人随用随弃的燃料,在傻嘿中消耗掉自己的可悲的一生。
今天的主题就是 “仇恨教育”!例如你在某一个课间,听到老师说他们就是那样的人、靠不住,而孩子们的表情也没有怀疑,只是默默的点头;再比如你在一场家宴中,听到长辈说那些人天生阴险,饭桌上没有反驳,只有附和的冷笑。那么你可能已经身处仇恨教育的链条之中。
仇恨教育不是用拳头打人,而是用标签划线;不是制造冲突,而是制造认知闭环,它是一种系统性灌输特定群体理念或价值观敌意的机制。它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传播仇恨这几个字,而在于它能够代际传播、侵蚀大脑,改写语言和历史。它是在教育之名下的文明癌变,是一场慢性的认知瘟疫。而在现实社会中,仇恨是最容易传播的病毒。
埃里克・霍弗在《狂热分子》一书中指出:仇恨是群体最有力的凝聚剂。人们爱一个对象的时候,一般不会寻找同类,因为此时同类是竞争者;但人们仇恨一个对象时,却总是会寻求同类,并跟同类融合成一个发光发热的集体。
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已经走过了今天,迎面而来的却是 “昨天”。我们拿苏布举例子。苏布故意兜售仇恨,目的是因为越强调仇恨,人民就越愿意支付更高的成本,就越愿意让渡更多的权利,这便是仇恨教育的奥妙。苏布的仇恨教育叙事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仇恨外部的威胁,这是价值观之间的敌对,对象是以英美为首的西方;二是仇恨内部的敌人,这是阶级之间的对立,对象起初是富人阶层,后来是知识阶层。
在外部的仇恨叙事方面,翻看苏布成员在夺权之前的演讲和文章,里面充满了对美国的溢美之词,但在苏布夺权成功之后,它们的态度却来了一个 180 度的大转弯。从此之后,苏联开始盛行反美文学。比如高尔基的《在美国》一书中,就将美国人的形象定义为愚蠢、傲慢、拜金,且喜好殖民。反之苏联人的形象,则自古以来都是勤劳、善良、朴实,且热爱和平。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苏布与西方的价值观对抗更加鲜明,美国被苏布塑造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策划者和发动者,以及纳粹的继承人。苏布头目马林科夫就曾公开说道,美国的侵略野心已经远超德国与日本,苏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受伤严重,这一共同的群体记忆被苏布充分利用,然后将爱国主义塑造成了一种狂热的仇恨叙事。这种仇恨叙事极具攻击性,犹如一个神经过敏的极度自尊之人,对外国的任何批评都被当成是民族英雄和爱国者,反之对外国的任何赞美都可能被视为内奸和卖国贼。
所以,这种仇恨叙事的爱国主义如何表达爱国不重要,仇恨外国才关键。但这种仇恨叙事会让爱国变成一种表演,人们只要具有这样低劣的演技,就能被认定是爱国者。从而带来名誉、财富、地位甚至是权力。反之如果不屑于展示这样的姿态,就可能被当成潜在的卖国贼从而失去一切。这就是劣币驱除良币。
一个民族如果一直困于仇恨教育,将他国的任何举动都解释为亡我之心不死,将他人的任何批评都视为资本家的代言人,那么仇恨就可能变成一个黑洞,吞噬一切美好,并且不断扭曲人们的价值观,最终再也无法分辨文明与野蛮。